终陷淖泥中 晓鲁期中考试又垫底了,班主任说:“明天晚上家长会让你家长来一下。” “又要请家长,考不好是我的错吗?课讲得跟安魂曲一样,听得下去才有鬼呢。”晓鲁不禁嘀咕。在老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,晓鲁磨磨蹭蹭地出了办公室。 一个人走在路上,晓鲁抬头望着天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 回到家,拉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,晓鲁颓废地躺在床上,房间中散发的阵阵霉味让晓鲁一阵作呕。他从没有一刻想现在这样讨厌这个家,讨厌这个让他丢脸的父亲。起身看见桌上的字条,歪歪扭扭地写着“不回”两个字,这还是晓鲁先前手把手教会父亲的。 “吱呀——”拉开柜子,只有昨天剩下的水煮青菜,晓鲁随便扒拉了几口,便撒手不再吃。他低着头在桌旁踱步,不禁犯难:“怎么办?我可不能让我爸去,他一定会弄死我的。”瞥见一旁的电话,他连忙拨通了兄弟的手机:“喂,老齐吗?哥有难了,能给我找个家长会托儿吗?”那边老齐声音传来:“你爸又出差了?叔能耐啊,三天两头不在家。行,哥们给你想办法,准备好钱就行。”“哎好,但别随他漫天要价,我爸不准我花大钱的。” 解决完“家长”的事,又该为钱的事发愁了。 晚间父亲回来,一边抖落身上的灰尘,一边抱怨:“这些个无良的老板,一直克扣工资,上次老李头的钱还没给,人家媳妇儿要生了,没钱送医院可怎么好?” 晓鲁接过父亲的外套,强壮镇定地说:“爸,学校交课本费,三百块。” 父亲愣了愣,轻声说:“三百块这么多啊,可是我本打算先把钱给老李头生儿子的啊。” “别人的儿子重要还是自己儿子重要!有钱先给我,他没钱叫他向老板讨要啊。” 父亲看着晓鲁,叹了一口气,从口袋中掏出包好的钱,一边捋着皱巴巴的票子,一边告诫儿子:“这钱呢,要记得交给老师,我送你去那么好的学校,自己苦点累点没什么,只是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……” 第二天,老齐把晓鲁拉过来,说:“人我给你带过来了,他要六百块,你自己跟他说。”说着,指了指身后的男人。 晓鲁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,穿着整洁得体,看来倒是个敬业的。 “就买你二十分钟,我跟老师说了我爸赶着出差,就只能留这么点时间。所以,两百块,干不干?” 男人“哼”了一声,转身便要走。 老齐连忙拉住他:“咱就当帮帮忙,别这样。” “五百块,少一分都不干。” 握着仅有的三百块,晓鲁一咬牙:“三百块,不能再多了。” 男人瞪了晓鲁一眼,只好说:“就二十分钟,久了老子转身就走。”说完,一把抽走了晓鲁的钱。 既然事成,晓鲁领着男人进了办公室,不管老师怎么批评晓鲁,男人都附和得恰到好处。末了还不忘说:“老师,我回家一定好好管教他,劳您费心了。”边说边点头哈腰。 出了办公室,老齐迎了上来:“这么快就好了?没穿帮吧?” “没呢,演得挺像的,专业户。” 老齐搭着晓鲁的肩,两人向教室走去。“你爸爸不高管吗?至于计较这三百两百的吗?” “你懂什么?节俭知道吗?”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远,他们没有看到,男人嘴角闪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。 过了两天,晓鲁走在回家的路上,拐角处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。 “小子,还记得爸爸吗?”男人提了提帽檐,阴险地笑着。 “你想干嘛!”晓鲁意识到不妙。 “干嘛?老子要六百你就给三百,今天你不给我钱,我就去学校找你老师!” “我没钱!” “没钱?你骗谁呢!不是高管的儿子吗?”男人扯过晓鲁的衣襟,脸逼近他。 “谁告诉你……反正我就五块钱,你要的话就拿去。” “哼,明天再给我带,否则……”男人放开晓鲁,四周望了望,压了压帽檐,消失在巷子深处。 就这样,男人隔三差五地向晓鲁要钱,晓鲁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骗父亲说学校要交钱。 父亲感到奇怪,中午有一天,他放下手中的砖块,拨通了老师的电话。老师和他说了家长会的事,还一再强调什么“事业不及孩子重要,尽量少出差”云云。 “钱?什么钱?学校最近没收钱啊……喂……喂……” 父亲缓缓放下听筒,心中气结,加之常年辛劳积下的旧疾,竟昏死过去。 洁白的病房里,护士为了给父亲解闷打开了电视,看着主持人的播报,父亲流下泪来。 “一高三男生欺师瞒父,难忍勒索怒伤‘假爸爸’。” 这时,警察走了进来。
编导艺考《终陷泥潭中》高分故事例文
艺考例文 2021-06-12 02:27:2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