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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导艺考之影片分析毕赣与《路边野餐》

编导戏文 2021-07-22 12:06:39

毕赣与《路边野餐》

导演概述:

毕赣是新生代群体中别具一格的一位,其影作以诗性著称,处女作《路边野餐》荣获多个国内外电影节奖项,也为其打上诗意、魔幻现实主义的标签。毕赣电影中的“诗性”气息已然成为其高度个人化的标志,诗性的叙事、诗意的长镜头以及诗化的意象表达是其影片中的显著特征,具体内容艺考生们跟随小编一起向下滑吧~

诗性而抽象化的叙事时间

毕赣的两部影片《路边野餐》和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,在叙事风格上达到高度一致性:打破时间、空间的限制,摒弃了传统的以“因果逻辑”为基础的叙事模式,在一种虚实相间的场域中进行叙事,以此将诗性融入叙事,在叙事完成的同时达到影片的高度诗化。

以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为例。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采用非线性叙事,为观众连接起了一条莫比乌斯带,利用“拓扑变换”象征时间的循环往复和永恒性。故事分为现实与梦境两部分,是由这两部分的无缝衔接搭建起了这条莫比乌斯带,一些在现实时空无法解决的问题,比如友情里的亏欠、亲情里的遗弃、爱情里的求而不得,都不可思议地在梦境中实现一次又一次和解。现实部分的时空不停地在“十二年前”和“十二年后”交替,12年后罗武因父亲过世重新回到凯里,踏上了寻找万绮雯的旅程,在寻找的过程中不断穿插12年前罗武与万绮雯的情感线,借助钟表、手枪、绿皮书、黑桃A、老鹰、照片、苹果、野柚子、水火等符号及罗武时而乌黑时而灰白的头发作为提示,用后现代主义碎片化的叙事方式完成了所有线索的铺垫,同时也达成了抽象化的叙事时间的铺设,时间随着叙事的发展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跨越。而长达一小时的梦境的展现,将时间元素进行了更具“诗化”的处理。12岁的小白猫、出走的母亲以及还是凯珍的万绮雯,几个在罗武不同人生阶段出现的人物同时出现在同一时空中,叙事时间被完全断裂重组。而影片最后在燃烧中暂停的烟花,将时间禁锢在烟花燃烧的一分钟的美好之中,在某种意义上协助完成整部影片对于时间的诗化处理的同时,将毕赣电影中关于时间永恒的话题延续下去。

诗意的长镜头美学

长镜头是毕赣擅长并钟爱的表现手段,无论是在《路边野餐》中,还是在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中,长镜头的使用都在影片中占据了大篇幅。毕赣借助影片声明电影是非真实的同时,又欲通过承载记忆的梦境来表现真实,这样的处理方式无疑加强了影片的诗性和哲学意味。

以《路边野餐》为例。《路边野餐》中陈升半途下车,来到一个名叫荡麦的小镇,开始了一段短暂又漫长的旅程,通过长达42分钟的长镜头展现,加之主观式的视角,制造出诗意和梦幻,用极具风格化的手段承担着继续叙事的任务。长镜头始于青年卫卫骑着摩托车载着陈升前往荡麦,镜头本是跟随二人的,二人骑行的速度愈来愈快,眼看就要逃离镜头,镜头忽而拐进一条小胡同走了一条捷径,从小胡同内出来后,骑着摩托的二人恰好迎面而来。镜头不再是全知视角,犹如与一个途径的第三者的偶遇,而小镇里的人不断勾起陈升的回忆,叙事视点也由陈升变为青年卫卫、女孩、镇上等人的视点,将多人物视点的故事从主观、客观视角做了多个解读。而在这段时空不明的长镜头中,陈升看到的青年卫卫,一刻不停歇地在火车上画着时钟,梦想时间能够倒流,留住即将离去的恋人,与现实中童年的卫卫不停在家中的墙上画钟表的情节相呼应,火车行驶带着画在上面的钟表逆时针运转,仿佛在那一刻时间真的倒流了。陈升有关友情、亲情和爱情的往事一并通过这段长镜头得以重现,其中两个重要道具:老医生的衬衫和磁带的出现,协助陈升以老医生与情人的离别方式完成与前妻的告别,使得这段长镜头中过去与未来、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被打破,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建立起了联系的纽带。

综上,

毕赣的两部影片均洋溢着浓厚的“诗性”的色彩。毕赣深受塔可夫斯基的影响,意将“塔式”美学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,使其成为影片驶向诗性的一叶扁舟。这种诗性不仅体现在影像上,也体现在文本表达上,无论是叙事还是长镜头美学都与诗意主题达到了很好的呼应。在当下“诗性”极度缺乏的电影界,毕赣的出现无疑为艺术电影诗性的试验和探索进行了有益的实践,艺术电影的春天也需要更多的诗性电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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